其实前三次所谓的音箱坏了完全是我的弱智造成的,其实音箱没坏,原来充电时要把音箱的开关打开,之前我充电拿不准开关要开,所以时开时关,,导致里边电量太少,到现场唱了不一会就没电了。

唉,什么专业知识都得具备一点啊。

最近陆续卖了三次,第一次,刚刚接好电源要开唱,城管来了,他们几人坐在车里,喝斥我滚蛋,说不让唱,得经过文化局批准才能卖唱,我耐着性子走到车旁跟他们解释,他们不依不饶,说不仅不能唱,连摆都不行,必须把东西收掉。其中一哥们还很强硬,说你立即收,不收全砸掉,一听我就火了,立即拉开城管车的驾驶室,说你们给我滚下来,立即砸,然后转身,先走几步,把吉他先收盒子里(怕真的把它砸了就不好了。)围观的人很多,那四个城管可能没想到我骤然发作,也下来了,我说砸啊,立即砸!没想到他们竟然没动手,我说你们几个没资格跟我说话,立即叫你们领导来见我!可能事态有点出乎意料,他们有点蒙了,其中一年纪较大的,语气骤然变得缓和,说,也不是不让你唱啊,你们也要配合一下。我还是说,你别跟我说,立即打电话叫你们领导来。气氛有点僵,再扯皮了一会,我说,好吧,看你这位大哥说话比较靠谱,我给你个台阶,不唱了。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后,还真就开车走了,接下来,音箱声音出不来,收拾东西,悻悻而归。

第二次,八点准时开唱,唱到九点多,原来那个胖哥们也背着吉他过来,两人轮流唱。当晚足足唱了三个多钟头,共得钱104块,也没见城管来,很意外,很满足。

周六晚,因为有事,比较晚,拉着设备到桥下时,弄好开唱已快十点半了,唱到十二点。人流很少,快结束时,共得钱24块(一对情侣给了十块,几个小妹妹中有一人过生日,点了一首生日快乐,还送了蛋糕,走时她们很开心,给了十块,二块钱是一个过路人给的,另二块是一个老头给的,他点了一首冲动的惩罚,说唱完重重有赏,我遗憾地说这首歌我不会弹啊,然后他就走了。)因为快结束,又没啥人,就唱了一首不闹的歌,李志的《九月》,没想到唱完,一个女的走过来,说她是李志的歌迷,接着给烟抽,还聊了几句,我只会场弹两首李志的歌,接着弹了一首《他们》,再加弹了钟立风的《南锣鼓巷》和万晓利的《这一切没有想像的那么糟》,女的很满意,我说时候不早了,要走了,下次周末有空就过来听歌,她临走时扔了钱(开始我以为是扔了两块钱,回家一数,才知道她扔的是20块。)当晚共得钱44块。

去了几次之后,有点上瘾,心理素质也好了许多,甚至,有时唱着唱着,自己完全放松时,会唱得很顺,甚至有人会驻足听一两首,很有意思。下次去唱,就不微博了,我发现,本来是很好玩的事情,后来渐渐地变味了。这世道,只要听说你去干这个,他们就会说什么旭日阳刚啊,有机会上星光大道啊什么的的屁话。不明白,为什么出去唱歌就一定要冲着“火”去的,除了几个相互了解的朋友,其实很多人不会真正理解、更不可能明白你是纯粹地去玩的。我当然也没功夫去向别人解释什么,你认为我为了钱也罢,认为我耍酷也罢,没问题。有些事,要自己去经历,才能体会其中味道。

况且 ,我真的唱得不好,吉他也弹得很一般。

说说体验收吧。你坐在石凳上唱歌,把吉他盒子摊开放在面前,唱歌时,你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,他们的态度是很有意思。有的是喝了酒,甚至手里还拎着酒瓶,过来很爽快:哥们,你会弹伍佰的挪威的森林吗?(我说不会啊)要不,弹春天里,这个总会吧(真不好意思,春天里也不会)。如是再三,他点的歌我都不会弹(汗!),然后他说,那你随便弹一首吧,要节奏好一点,说完,扔了钱。我说要不我弹童年吧,他说行行行,弹什么都行,呵呵。

另外一种,就是上文说过的那个点冲动的征罚的老头,他跟我说“重重有赏”四个字时,那种感觉是特牛逼哄哄的,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思,当然,我没意见,看他那么劲儿劲儿的,我也很乐。

还有另外一些类型的,就不一一列举了。

一个定律——每个经过卖唱摊的人(停下听一会或没停下的),第一个举动几乎一样:一眼瞄向吉他盒,看里边扔了多少钱。边唱歌时边看一个路人路过,瞄了盒子一眼,另一个路人路过,又瞄了一眼,一幕一幕地重复,很有意思,哈哈。所以,我昨天摆摊时有意识地把盒子向外推了30公分左右——不管里边钱多钱少,就是为了方便他们瞄那一眼。